碧海藍天襯 who cares
電話的另一端,傳來一把熟識的聲音:「嗨!還未起床嗎?」聲音仍是那末爽朗。
「要起了。呆在床上,在看天花板,在想人。」我伸了個懶腰,輕輕的苦笑了一下。
「出來吃個早餐,如何?半小時後,我的車在你樓下街角等你吧!」
「Umm...好!今早還是涼的,你要添件風褸!」
避開了星期天早上的遊人,他載我去了以前我們慣去在大尾篤的篤篤再篤篤的那間小茶寮。叫了兩份蛋治,兩杯咖啡。不要奶,不要糖。喝杯粗啡嘛!
「這個海太深,我沒法自己過去.........」他半躺在小海灘上,望著海,脫了他的 B 頭鞋, 鬆舒了一下他十隻腳趾,哼著這歌,sip 了一小口苦苦的咖啡。
「但是若你同我去,我會撐過!」我也脫掉我的 B 頭鞋,也鬆舒一下我的十隻腳趾,和應著,也 sip 一口粗啡。看他的眼神,深遠卻還輕柔,像含著些未說的話。
「我在想,如果現在海嘯來,那你情願.........」他又 sip 了一口,眉頭微微鎖著。鎖著些甚麼?
「一起的被帶走?還是一個帶走,一個留下?」我猜著他的意思,問。
他雙眼,從天涯海角轉了過來,望著我。望著,淡淡的笑了一下......望著,柔柔的嚼著他的蛋治......「董先生不是說,離去容易,留下難?」......望著,又在笑......〔喂!不要那麼頑皮呀!〕.....望著......
我從他的一雙眼,看通了他的心。我也笑了。
然後,一、二、三!我倆一起大笑!笑得個死去活來,笑得個淚水也掉了下來!
離開小海灘時,已是十一時。陽光和煦,清風習習;一層層涼進心窩的浪花,輕撫著兩雙站在水與沙努力廝磨之浮沉地帶的赤足。我們彼此望著。
「Bye!」
「Bye!」
我們來了個以前慣常的分手擁抱。緊緊的一分鐘,靈魂在契合交融。海灘遊人寥落,以為我們在攪 BL 吧!但此時此刻.........
Who cares?
一抹燈黃照 who cares
電話的另一端,傳來一把熟識的聲音:「嗨!還未睡嗎?」聲音仍是那末和暖。
「未。在看星,在想人。」我輕輕的苦笑了一下。
「出來喝杯咖啡,如何?半小時後,在我們以前去慣的那間私房啡見吧!」
「Umm...好!今晚有點涼,你要添件外衣!」
我們叫的,仍是以前慣喝的那杯【印尼火山】。不要奶,不要糖。喝咖啡嘛!
「原來,冷空氣裡,仍然瀰漫著愛.........」他看著窗外的街燈, 哼著這歌,sip 了一小口苦苦的咖啡。
「最黑暗處,就會重現曙光。」我和應著,也 sip 一口。看他的眼神,深遠卻還輕柔,像含著些未說的話。
「我在想,要得復活的光芒,先要有進入死亡的勇氣.........」他又 sip 了一口,眉頭微微鎖著。鎖著些甚麼?
「也要有面對痛苦的準備,和忍受孤寂的能耐。」我猜著他的意思,說。
他雙眼,從窗外轉了過來,望著我。望著,淡淡的笑了一下......望著,淺淺的 sip...sip...sip...「苦!但很甘!」......望著,又在笑......〔喂!不要那麼頑皮呀!〕.....望著......
我從他的一雙眼,看通了他的心。我也笑了。
然後,一、二、三!我倆一起大笑!笑得個死去活來,笑得個淚水也掉了下來!
離開私房啡時,已是凌晨二時。月掛清空,寒星數點;一抹冷黃街燈,在行人路上拖出了兩個長長的身影。我們彼此望著。
「Bye!」
「Bye!」
我們來了個以前慣常的分手擁抱。緊緊的一分鐘,靈魂在契合交融。街上行人寥落,以為我們在攪 BL 吧!但此時此刻.........
Who cares?
再答讀者
讀者 L 君來信問,為何不要問阿斯是否信教。
因為一般人傾向將「信教」的人典型化、標籤化。這未免將生命看得過份簡化了。
回答讀者來信
收到一批讀者來信,現選答數封。
問:綁架上帝,可以嗎?請斯斯自己答。
答:這問題不是用來答的,是用來想的。而且,很多問題不是一個簡單的「是」或「否」答了就可算了。再者,很多問題,「是」和「否」都可以是答案。或者應該問:上帝在甚麼情況下可被綁架?
問:一連數則傾時o岩事件,用意何在?
答:勸做人不要執著。執著痛苦;放開就快樂。
問:和你在傾時o岩裡見面的人,真有其人嗎?
答:有,是你和我。
問:你真的很喜歡飲啤酒嗎?
答:不是。
問:你真的很怕別人覺得你喜歡BL?
答:是。
又:請讀者不要再來信問以下數個問題:(一)我是屬於甚麼星座;(二)何時生日;(三)結了婚否;(四)喜歡那個女明星;和(五)是否信教。
我要殺人
電話的另一邊傳來爆炸的聲音:「我要殺人!」我見他的心那末激動,便放下手上繁忙的工作,約他出來一聚:「下午五時,傾時o岩酒吧見!」
我到達時,他已灌下了三個大加,滿眼怒火:「我要殺人!」
「為甚麼要殺人呢?」我也呷下一大口啤酒。
「她傷害我。他也傷害我。我身邊每個人都傷害我。我恨他們!恨他們!恨他們呀!!!你明唔明???」他咀也扁了,怪醜樣的。
「那麼多人傷害過你,我也明白你的感受!但你滿懷憤怒,生活怎有樂趣?」我又呷下一大口啤酒。
「難道你以為我可以忘掉這些傷害嗎?」喔、喔、喔!兩眼泛紅了!
「傷害猶如烙印,怎可忘掉?只是記起時,也不再被以前的傷害牽動情緒便是。人生苦短,你恨人多一日,你便少了開心過活的一日,那又何苦?不划算!」我再呷下一大口啤酒。
「不可以!不可以!!我就是恨他們!我要殺人!!!」他第一滴淚掉了下來。
我原來本能地想拿一片紙巾給他拭淚 ,但初念淺,轉念深,我看勢色不對,免被人覺有 BL 之嫌,即當機立斷,忍痛結賬求去!
我想死
電話的另一邊傳來憤怒的聲音:「我想死!」我見他的心那末激動,便放下手上繁忙的工作,約他出來一聚:「下午五時,傾時o岩酒吧見!」
他還未坐下,已青筋暴現:「我想死!」
「為甚麼想死?」我呷下一大口啤酒。
「她不要我。他也不要我。我唔靚仔,唔夠型,淨係得個 MK look,去蘭桂坊都無人走來撩我。我成世是打工仔,無 Ben 屎,無波子,無樓。我未去過歐洲玩,我呀媽好婆乸,我呀爸好老甩.........我唔鍾意我一切一切呀!你明唔明???」他咀也扁了,怪難委的。
「哦!但你仍有很多好東西呢!你還五官還頗端正,四肢也算健全。你有穩定收入,無需捱餓。你又去過大陸和星馬泰。你又喜歡看周星馳的戲,平時又偷懶去 K lunch.........」我又呷下一大口啤酒,想繼續說。
「不要說!不要說了!!我知!我知!!但我就是喜歡想死!」喔、喔、喔!兩眼泛紅了!
「............」我再呷下一大口啤酒,見著他第一滴淚掉了下來。
我原來本能地想拿一片紙巾給他拭淚 ,但初念淺,轉念深,我看勢色不對,免被人覺有 BL 之嫌,即當機立斷,忍痛結賬求去!
我很傷心
電話的另一邊傳來凄悲的聲音:「我很傷心!」我見他的心那末激動,便放下手上繁忙的工作,約他出來一聚:「下午五時,傾時o岩酒吧見!」
他坐下,滿面哀容:「我很傷心!」
「傷心甚麼?」我呷下一大口啤酒。
「南亞大海嘯死了那麼多人。差不多二十萬人呀!」他咀也扁了,怪可憐的。
「是的,我也難過了好一陣子。但也一個月了,你仍是很傷心?」我又呷下一大口啤酒。
「為甚麼?為甚麼??那麼多人無辜的死,很多還是兒童啊!我一想起就很傷心!」喔、喔、喔!兩眼泛紅了!
「說不定,死去的人現在比我們還快樂呢!他們不需要再活。但仍活著的人,總要找個辦法活下去啊!」我再呷下一大口啤酒,見著他第一滴淚掉了下來。接著,他竟然......
「嗚......嗚......嗚......!」
我原來本能地想拿一片紙巾給他拭淚 ,但初念淺,轉念深,我看勢色不對,免被人覺有 BL 之嫌,即當機立斷,忍痛結賬求去!
我要平反
電話的另一邊傳來委屈的聲音:「我要平反!」我見他的心那末激動,便放下手上繁忙的工作,約他出來一聚:「下午五時,傾時o岩酒吧見!」
他坐下,劈頭來個咆哮:「我要平反!」
「平反甚麼?」我呷下一大口啤酒。
「)*()@*(*()$%#()#&@)*D*@()$!」他咀也扁了,怪趣緻的。
「怎樣平反?平反不成,如何?」我又呷下一大口啤酒。
「我怎可以在別人的評價下生活?」喔、喔、喔!兩眼泛紅了!
「別人怎樣看你,比你自己怎樣看自己來得重要嗎?」我再呷下一大口啤酒,見著他第一滴淚掉了下來。
我原來本能地想拿一片紙巾給他拭淚 ,但初念淺,轉念深,我看勢色不對,免被人覺有 BL 之嫌,即當機立斷,忍痛結賬求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