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一, 1月 31, 2005

碧海藍天襯 who cares

電話的另一端,傳來一把熟識的聲音:「嗨!還未起床嗎?」聲音仍是那末爽朗。
「要起了。呆在床上,在看天花板,在想人。」我伸了個懶腰,輕輕的苦笑了一下。
「出來吃個早餐,如何?半小時後,我的車在你樓下街角等你吧!」
「Umm...好!今早還是涼的,你要添件風褸!」

避開了星期天早上的遊人,他載我去了以前我們慣去在大尾篤的篤篤再篤篤的那間小茶寮。叫了兩份蛋治,兩杯咖啡。不要奶,不要糖。喝杯粗啡嘛!

「這個海太深,我沒法自己過去.........」他半躺在小海灘上,望著海,脫了他的 B 頭鞋, 鬆舒了一下他十隻腳趾,哼著這歌,sip 了一小口苦苦的咖啡。
「但是若你同我去,我會撐過!」我也脫掉我的 B 頭鞋,也鬆舒一下我的十隻腳趾,和應著,也 sip 一口粗啡。看他的眼神,深遠卻還輕柔,像含著些未說的話。
「我在想,如果現在海嘯來,那你情願.........」他又 sip 了一口,眉頭微微鎖著。鎖著些甚麼?
「一起的被帶走?還是一個帶走,一個留下?」我猜著他的意思,問。
他雙眼,從天涯海角轉了過來,望著我。望著,淡淡的笑了一下......望著,柔柔的嚼著他的蛋治......「董先生不是說,離去容易,留下難?」......望著,又在笑......喂!不要那麼頑皮呀!〕.....望著......
我從他的一雙眼,看通了他的心。我也笑了。
然後,一、三!我倆一起大笑!笑得個死去活來,笑得個淚水也掉了下來!

離開小海灘時,已是十一時。陽光和煦,清風習習;一層層涼進心窩的浪花,輕撫著兩雙站在水與沙努力廝磨之浮沉地帶的赤足。我們彼此望著。
「Bye!」
「Bye!」

我們來了個以前慣常的分手擁抱。緊緊的一分鐘,靈魂在契合交融。海灘遊人寥落,以為我們在攪 BL 吧!但此時此刻.........

Who cares?